一、团伙背景
摩诃草，又名Patchwork、白象、Hangover、Dropping Elephant等，奇安信内部跟踪编号APT-Q-36。该组织被普遍认为具有南亚地区背景，其最早攻击活动可追溯到2009年11月，已持续活跃10余年。该组织主要针对亚洲地区的国家进行网络间谍活动，攻击目标包括政府、军事、电力、工业、科研教育、外交和经济等领域的组织机构。
二、事件概述
Spyder恶意软件与摩诃草组织存在关联 [1]，主要功能是下载并运行C2服务器下发的可执行文件。奇安信威胁情报中心观察到自7月以来，Spyder至少经过了两轮更新，并发现攻击者借助Spyder向目标主机植入Remcos木马。根据捕获的恶意样本，相关攻击活动有如下特点：
(1) Spyder下载器中一些关键字符串不再以明文形式出现，而是经过异或加密处理，以避开静态检测，同时恶意软件与C2服务器的通信数据格式也做了调整；
(2) 植入的Remcos木马采用的都是当时能获取到的最新版；
(3) 通过Spyder样本的名称和配置信息，可以推测受害者包括巴基斯坦、孟加拉国、阿富汗等国的目标。
三、详细分析
捕获到的Spyder和Remcos样本基本信息如下：
| - | - | - | - |
|---|---|---|---|
| MD5 | 创建时间 | 数字签名时间戳 | 类型 |
| 05e59dcc5f4b657696a92fd2b3eac90d | 2023-07-09 17:05:45 UTC | 2023-07-11 07:14:37 UTC | Spyder v1 |
| 2491942d8cd5807cd4615a07ad26a54a | 2023-08-11 13:57:16 UTC | 2023-08-14 09:59:22 UTC | Spyder v2 |
| 6699190f7f6574029432b2678e1f40ac | 2023-09-09 18:49:44 UTC | 2023-09-20 07:59:23 UTC | Spyder v3 |
| bc743f1b24e8e585e889d77099ad0ac2 | 2023-10-09 08:26:21 UTC | 2023-10-11 06:42:28 UTC | Spyder v3 |
| 656b523031d9ffda7b8b1740542b653c | 2023-10-09 08:26:21 UTC | 2023-10-11 07:08:13 UTC | Spyder v3 |
| 57b805f4c496c5d25acbe45bfaf7ee11 | 2023-06-24 16:04:14 UTC | 2023-07-04 07:12:16 UTC | Remcos v4.8.0 Pro |
| 5eae3dee275dbca878d145817707597f | 2023-06-15 17:58:26 UTC | 2023-08-31 10:27:56 UTC | Remcos v4.9.1 Pro |
以上样本使用的数字签名有3个：
| - | - |
|---|---|
| 签名者名称 | 序列号 |
| GREATIV LIMITED | 3B D9 2C E9 98 70 95 F7 46 23 D7 C3 7E 8D 34 4E |
| SYNTHETIC LABS LIMITED | 19 66 BC 76 BD A1 A7 08 33 47 92 DA 9A 33 6F 69 |
| RUNSWITHSCISSORS LTD | 42 4F 08 5F 42 16 FD 91 7A 4B 0B E9 69 82 A4 D9 |
（一）Spyder的更新
version2
与版本1相比，版本2将一些明文字符串（比如API名称和收集主机信息的格式化字符串）进行了异或加密。
(1) API名称
(2) 收集主机信息的格式化字符串
Spyder在回传收集的主机信息前，会与C2服务器进行第一次交互，如果响应数据为”1”，版本1进入休眠死循环，而版本2改为退出进程。
此外，版本2在POST请求的数据末尾添加”&ver=2”。下面是Spyder样本根据C2指令部署后续可执行文件时，版本1和版本2构造请求数据所用的格式化字符串。
| - | - | - |
|---|---|---|
| Spyder v1 | Spyder v2 | |
| 获取C2指令 | hwid=%s&deploy=1 | hwid=%s&deploy=1&ver=2 |
| 获取下载文件信息 | hwid=%s&deploy=%d&bakmout=1 | hwid=%s&deploy=2&type=%d&ver=2 |
| 部署完成 | hwid=%s&deploy=0 | hwid=%s&deploy=3&type=%d&ver=2 |
version3
版本3最大的变动是以JSON字符串的形式表示与C2服务器交互的数据，并且在其中添加version为3的信息。
JSON字符串再经过base64编码，拼接在字符串”data=”后，作为POST请求的数据。
（二）Remcos木马
在请求C2服务器的指令循环中，Spyder除了根据下发的指令部署后续可执行文件，还会在循环一开始从配置数据中的URL拉取一个可执行文件。
我们观察到有两个Spyder样本通过这种方式下载了Remcos木马。
| - | - | - |
|---|---|---|
| Spyder MD5 | 05e59dcc5f4b657696a92fd2b3eac90d | 2491942d8cd5807cd4615a07ad26a54a |
| 下载URL | hxxp://mfaturk.com/backup/inc.php | hxxp://mfaturk.com/hing9/dmw.php |
| Remcos MD5 | 68f4f27219840b4ba86462241f740bbd | 5eae3dee275dbca878d145817707597f |
两个Remcos木马加载的方式相同。首先重新在内存中映射kernel32.dll和ntdll.dll的.text段，解除防护软件对这两个模块中的函数的监控。
向”www[.]wingtiptoys.com”发送HTTP请求以混淆真实通信流量。
加载资源数据，进行RC4解密，得到Remcos木马的文件数据，然后内存加载执行。使用的解密密钥如下：
iXTYbfqt4v4xaFkXYrgP5gRNWEsttg1QKM6TNuP4hGG8T2TCcWSUtkNTgjA9LuFfKbiPjxajei8kFXeqgcS2O68bsZ
Remcos木马的C2配置信息如下：
以0x1E为分隔符，共有3组，不过后面两个域名目前没有对应的解析IP，所以实际上有效的只有morimocanab.com。
morimocanab\.com:443
grand123099ggcarnivol\.com:443
Omeri12oncloudd\.com:443
四、总结
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，Spyder下载器已经历了数次更新，由此可见攻击团伙为避开安全防护软件检测，完成情报窃取任务的决心。从功能上看，Spyder作为通用下载器，可以用来在受害者主机上部署任意可执行文件，此次发现的Spyder被用于投递Remcos木马可能只是涉及该下载器组件的攻击链的冰山一角，奇安信威胁情报中心将持续关注相关APT组织的攻击活动。
五、防护建议
奇安信威胁情报中心提醒广大用户，谨防钓鱼攻击，切勿打开社交媒体分享的来历不明的链接，不点击执行未知来源的邮件附件，不运行标题夸张的未知文件，不安装非正规途径来源的APP。做到及时备份重要文件，更新安装补丁。
若需运行，安装来历不明的应用，可先通过奇安信威胁情报文件深度分析平台（https://sandbox.ti.qianxin.com/sandbox/page）进行判别。目前已支持包括Windows、安卓平台在内的多种格式文件深度分析。
目前，基于奇安信威胁情报中心的威胁情报数据的全线产品，包括奇安信威胁情报平台（TIP）、天擎、天眼高级威胁检测系统、奇安信NGSOC、奇安信态势感知等，都已经支持对此类攻击的精确检测。
六、IOC
MD5
(Spyder)
05e59dcc5f4b657696a92fd2b3eac90d
2491942d8cd5807cd4615a07ad26a54a
6699190f7f6574029432b2678e1f40ac
bc743f1b24e8e585e889d77099ad0ac2
656b523031d9ffda7b8b1740542b653c
(Remcos)
57b805f4c496c5d25acbe45bfaf7ee11
68f4f27219840b4ba86462241f740bbd
5eae3dee275dbca878d145817707597f
C&C
mfaturk.com
firebasebackups.com
morimocanab.com:443
grand123099ggcarnivol.com:443
omeri12oncloudd.com:443
URL
hxxp://mfaturk.com/backup/manage.php
hxxp://mfaturk.com/backup/inc.php
hxxp://mfaturk.com/hing9/includes.php
hxxp://mfaturk.com/hing9/dmw.php
hxxp://mfaturk.com/hailo/stick.php
hxxp://mfaturk.com/hailo/dmw.php
hxxp://firebasebackups.com/hailo/load_img.php
hxxp://firebasebackups.com/hailo/pakart.php
七、参考链接
[1]. https://ti.qianxin.com/blog/articles/Suspected-Patchwork-Utilizing-WarHawk-Backdoor-Variant-Spyder-for-Espionage-on-Multiple-Nations-CN/